或曰:“世人千万,灾难频生,观音菩萨仅是一人,何能一时各随其人而救护之耶?即能救护,亦不胜其劳矣。”殊不知并非观音处处去救,乃众生心中之观音救之耳。观音本无心,以众生之心为心,故能应以何身得度者,即现何身而为说法。如皓月当空,所有水中皆现月影,千江有水千江月,此月为多、为一耶?不可言一,万水之月各现矣。不可言多,虚空之月常一也。诸佛菩萨之救度有情,亦复如是。其不得感应者,唯以众生之不虔诚,非菩萨之不救护也。如一池污浊之水,欲月现其中,岂可得乎?明乎此,我等大众念佛,犹有不正心诚意、虔恳而为之者,吾不信也。

山西闻喜县,一弟子叶滋初,骑骡行于大岭间,一边高峰,一边深涧。雪冻成冰,骡滑而跄,遂跌下涧。半崖有一株大树,恰落到树之中间,得以无虞,否则粉身碎骨矣。此树何由而有?乃观音所示现也。

又民十七年,宁波蔡仁初,于沪开五金玻璃店,人极淳厚,与聂云台善。云台令常念观音,意防绑票,仁初信之。一日,将出,自己汽车在门外,绑匪以手枪赶开车者去,匪坐其上。仁初一出即上车,随即开去,方知被绑,乃默念观音,冀车坏得免。已而轮胎爆裂,车行蠕蠕。再前行,油缸炸破,车遭火焚。匪下车恨甚,向之开三枪,而蔡以三跳免,遂乘人力车归。其年六月,与其夫人,同至普陀皈依。

又张少濂,为某洋行经理,素不信佛。一日,坐汽车行于冷静处,二匪以小六门赶开车者去。张云:“君上车坐,令彼开往何处即已。”二匪人各持手枪向张。张默念观音,行至闹热处,适有二人打架,巡捕吹哨,二匪跳下车逃去。盖以念观音之故,致匪误会为捉己故也。其舅周渭石,先皈依,一日请余至其家,少濂亦皈依。

又镇海李觐丹之子,为洋行买办。得吐血病二年,有时吐,即不吐时,痰中亦当带血。一日,为匪绑去。觐丹畏惧异常,全家念观音求救,复请法藏寺僧助念。后匪索银五十万圆,李家只允五万,匪魁谓非五十万不可。然每说五十万时,头即作痛,竟以五万圆赎回。且自匪绑去,不但不吐血,连吐痰也不带血了。二年多之痼疾,由被绑而全愈矣。以上所述感应事迹,宜深信之。

现在学佛人颇多,然能深知佛法者甚少,外道之语,人多信之。江浙俗传,谓念佛之人,血房不可入,以产妇血腥一冲,以前所念之功德,都消灭矣,故视作畏途。虽亲女、亲媳,皆不敢近,犹有预先避居别处,过月余方敢回家者。此风遍行甚广,亦可怪也。不知此乃外道邪说,蛊惑人心,何可妄信?

民十二年,袁海观之次媳,年已五十多岁,颇有学问,有二子、二女。其长媳将生子,一居士谓曰:“汝媳生子,汝家中一个月内供不得佛,也念不得佛。”彼闻而疑之,适余至沪,彼问此事。余曰:“瞎造谣言。归告汝媳,令念观音,临产仍须出声念。汝与照应人,各大声念。定规不会难产,及无苦痛、血崩等事,产后亦无种种危险。”彼闻之甚喜,不几日而孙生,其孩身甚大,湖南人生子必称,有九斤半。且系初胎,了无苦痛,可知观音大慈悲力,不可思议。

平常念佛菩萨,凡睡卧,或洗脚、洗浴时,均须默念。唯临产不可默念,以临产用力,默念必受气病,此极宜注意。须知佛力不可思议,法力不可思议,众生心力不可思议,唯在人之能虔诚与否耳。明高僧寿昌慧经禅师,生时颇难,其祖立于产室外,为念《金刚经》,以期易生。开口念出“金刚”二字,即生,其祖乃取名为“慧经”。长而皈依,及出家,皆不另取名,其人为万历间出格高僧。由是观之,可知佛法之有益于世间也大矣。念观音于生产有如是利益,岂可为邪说所惑,而不信奉耶?